心理医生已成美国大学体育的必要配置

文章来源:健康时报 2018-11-22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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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第安纳大学读大三那年,长跑运动员杰克逊·博托利(Jackson Bertoli)出现了严重的抑郁症。他无法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女朋友听;所以即便对方坐在身边,他也只能发短信对她说:我想自杀。

女朋友鼓励博托利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一阵后,博托利很快与印第安纳大学运动部门新聘请的心理咨询与体育心理主管切尔西·戴(Chelsi Day)进行了预约。博托利每周与戴医生见面,讨论恼人的伤病,以及长跑比赛中一切让他崩溃的心理难题。

由于连续遭遇伤病,多次手术拖慢了博托利的跑步生涯。不过两年后,已经进入印第安纳大学研究生院的博托利的心态显然好了很多。与此同时,印第安纳大学继续扩大对运动员的心理服务,近期在学校体育场内开门营业的艾尔西家庭健康中心(Irsay Family Wellness Center)中,除了两名兼职咨询师,大学还聘用了两名正在读博士的学生参与工作。

“我觉得已经到了可以用这个作为招募学生运动员的卖点的阶段了。”博托利表示,“你可以说我们拥有全美最好的运动心理中心之一。无论你想的是在大十区冠军赛里命中致胜罚球,还是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事情,他们都会帮助你。”

从总体上说,相比过去,大学生中出现了更多抑郁和焦虑的案例。进入校队的运动员面对着种种心理问题,他们被放在聚光灯下,还要平衡紧张的训练与学业。除了力量房与营养项目,心理健康服务已经发展成为主流大学运动部门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强硬、有苦不说这种文化,正逐渐消散。”NCAA首席医疗官布莱恩·海恩莱恩(Brian Hainline)表示。不仅运动部门意识到心理健康服务越来越高的需求,海恩莱恩还表示,“我们越来越意识到心理健康症状及紊乱对运动员表面的负面影响,所以这是双重动力”。

21世纪最初几年,只有少数几所大学的运动部门聘用了体育心理学家。海恩莱恩说,如今,美国最高水平的大学联盟中,除体育心理学家外,绝大多数的学校都聘用了至少一个全职或兼职的持证心理医师。

心理健康服务在2016年出现了飞速增长,当时NCAA心理健康专门小组发布了一套执行法案,其中既有运动员遇到危机时的应对流程,也有改善整体心理健康水平的做法,内容非常详尽。今年一月,华盛顿州大四分卫泰勒·西林斯基(Tyler Hilinski)的自杀,更是在督促体育界的领袖采取行动。

内部心理服务给了校队运动员多一种选择,使得他们不必全部涌向学校的诊所。运动部门的官员表示,由于运动员经常被其他学生认出,所以和普通的学生咨询中心相比,这种心理服务也更能保护隐私。

20年前在南加州大学启动体育心理服务、如今仍监管这一项目的罗宾·斯科菲尔德(Robin Scholefield)表示,过去大学时运动员的焦虑主要集中在竞争环节。

“说实话,过去十年我看到的是赛场表现成为引发焦虑症的主因。”斯科菲尔德医生说。南加州大学目前拥有四名全职持证心理医生和一名简直精神病医生,专门为运动员提供服务。

斯科菲尔德医生说,大约有45%的南加大运动员一年中会与心理医生一对一面谈,不过几乎所有运动员都曾与不同项目中的心理医生有过接触。

不过因为公众普遍对心理健康的重视,俄克拉荷马大学今年早些时候在运动员接受治疗的运动训练中心里配备了一名咨询师。俄克拉荷马大学学生运动员心理资源主管科迪·柯曼德(Cody Commander)表示,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去见训练师还是咨询师”。

柯曼德医生表示,30%的运动员是赛场表现问题,70%是心理健康问题。但他也表示,70%中的大多数出现的抑郁与焦虑,与运动员这个身份带来的时间要求与压力有关。

曾亲笔写下自己在上赛季一场NBA比赛中爆发恐惧症的克利夫兰骑士队前锋凯文·乐福(Kevin Love)最近向自己的母校UCLA的运动员教练捐赠了850份冥想软件Headspace的订阅服务。UCLA运动部门高级主管克里斯蒂娜·里维拉(Christina Revera)表示,冥想是UCLA运动员健康项目的组成部分。

在德克萨斯大学,塞西尔·雷诺兹(Cecil Reynolds)和他的妻子茱莉亚·西克曼(Julia Hickman)在今年早些时候向学校承诺,他们死后将会把2000万美元捐给学校,资助学生运动员脑部及行为健康中心。这份承诺的资金将主要用于人员开支,而非修建大楼;而这笔资金也是捐赠给德克萨斯大学运动员的最大一笔资金。

66岁的雷诺兹1969年时被纽约大都会队选中。在遭遇了断送职业生涯的伤病后,他发现自己对棒球以外的事物一无所知。

“说到严重的心理健康危机,没错,我遇到过。”雷诺兹博士说道,他是德州农工大学的教育心理学名誉教授,因为开发了一套广为应用的儿童行为评估体系及其他诊断工具而赚了不少钱,“我用了六到九个月,才基本达到能够正常生活的状态。这件事我一直没忘。”

印第安纳大学的长跑运动员博托利表示,他在一段时间里试过冥想,也觉得和朋友及家人分享感受能让自己心情变得更好。他说大学运动员经常因为糟糕的心理感受而产生罪恶感,因为他们已经获得了很多——奖学金、关注度和优质的运动设施——这是其他人没有的。但这些东西并不能战胜抑郁或焦虑。

“心理疾病和腿部骨折或跟腱撕裂这样的伤病是一样的。”博托利说,“你不知道每天会遇到多少有心理疾病却被完全忽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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